狼来啦

9/26个字母

   

  

A-Alky 酒精。

当热辣的酒精淌过伊谷春的喉咙时,一向沉稳好酒量的他也被呛出了眼泪。

白天时参加的葬礼,夜晚里被风吹成冰,七零八落,割着神经。

   

 
 

B-Bark 犬吠。

哈修是一只乖巧的狗,多数情况下。

  

  

 

C-Circle 圆。

世界可以是一个圆,所以我的左右都是你。

辛小丰已经不止一次听到同事们的议论,说什么自从伊谷春调来以后自己就跟和他连体了似的,形影不离难舍难分,谁知道背地里进行了什么肮脏的交易。

……什么叫肮脏的交易???

  

  

 

E-Eye Contact 眼神。

辛小丰的眼睛,就像整个世界都消失了,只剩下孤独和哀伤,又疲惫得像是旅人走的很远的路,亦或者彻夜未眠的工作者。总而言之,很令人心疼。

那个来自台湾的室内设计师这么形容,伊谷春却没有这么文艺。

他只是觉得那双眼睛不简单,复杂又单纯。

让人忍不住靠近,忍不住想要撕碎那份纯净。

伊谷春低头,鹰般双眸紧锁身下之人此时遍布阴霾的黑瞳,俯身吻去辛小丰眼角凝珠,腰胯激烈动作破碎其本就细弱蚊鸣的呻吟。

去他妈的纯净。

伊谷春磨蹭着凑到辛小丰耳边,呵着气,粗糙掌指大力揉捏颤抖不已的胸膛,刻意压低声音,轻笑。

怎么了,小丰。

   

 

  

F-Funeral 葬礼。

辛小丰这个人,生前向来寡言少语,连死都如此冷冷清清。

伊谷春深深地注视着白底方牌上印的三个红色大字,殡仪厅,静默不语。从东北吹来的风到底还是没了力气,鞭在身上无痛无痒。

很难具体地描绘出此时一言难尽的心情。老实的说,在来之前,忙了很久的伊大警官还特意抽出时间很认真地遗憾着还需要多久才能再遇上一把风吹发断的快刀呢,伊家大少爷在坐车时胡天海地地想自己宝贝了那么多年的妹妹运气可真差,伊大警官想到红酒庄的画面忍不住暗啐一口,伊家大少爷又感叹了一句世界真小。

可伊谷春呢?

……

辛小丰的,头儿?

……

他怎么想?

……

他想了什么?

伊谷春突然觉得有些无措,他的世界不经本人同意就擅自缩小了数十倍,平矮灰楼直入云霄,神经被压迫,心跳加速,毫无力道的风潜行入肺后瞬间就化成有棱角的实体,流转一圈刮得他胸口闷疼。

维持着这种类似于四十五度角的仰望姿势不知有多久,可能灵体代替他停留了很久。但直待到兄弟们稀稀散散地下了车,路过他时轻轻地唤了声头儿,他也难得有些局促地回复了,才彻底结束。

此后他开始跟着大部队机械地行走。

说是大部队,其实也没那么气派。一个队里才多少人,小丰平日里寡言少语,可能关系处的好的本就没几人。

这么想着,胸膛里不可名状的痛楚愈演愈烈,几近窒息。而关乎那个人的回忆在窒息的绝望里逐渐生动起来,被指尖碾磨过的烟灰纷纷扬扬地种在心尖上,还未散尽的余温热得心脏微微发痒。

辛小丰的眼睛里流淌着冰凉的海水,不该沉沦,会死。

辛小丰的嘴唇是春日里待放的蔷薇,不能触碰,会死。

辛小丰的腹腔内盛开着十万亩玫瑰,不应采摘,会死。

辛小丰的遗体上轻飘飘的盖着白布,不要注视,会心死。

  

  

 

G-Goldfish 金鱼。

伊谷春状似随意地坐在摩托车上,左手也像是随意地攥着所剩无几的烟包。

他看着自家下属,换上私服的辛小丰劲瘦身材显露无疑,方才水下挣扎命悬一线时被忽视的肢体摩擦此时要命的开始清晰明朗,试图强压下妄想指尖留恋地微颤,夹烟送至唇边,吸了口烟。

却是失败了,记忆里的他环住辛小丰的腰身尽力向上拖,现实中他也随之伸出左手,十分自然地递了包烟。

然后辛小丰也十分迅速地拒绝了。

……

伊谷春收回手。

……

他再次吸口烟,为了缓解尴尬转移了话题,你干嘛去啊。

哦..辛小丰迟疑了一会儿,我去取小金鱼。

嗯?伊谷春懵了。什么什么小金鱼?现在有多晚了你不知道?都过了夜宵点了该睡觉了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

但总归是拗不过人家的执着,强压下满心的行吧我服了丫小小金鱼居然比(和)救了你的顶头上司(睡觉)还重要的不满心理,貌似再次转移话题却是更加深入,去哪取啊。

金元岛。回答的人声线平稳,语气平静,断句干脆。

好了,这回是强忍住到嗓子眼里的你丫没逗我吧的不屑与惊奇。虽说没忍住吧,但人家也没怎么介意,露出招牌的清秀笑容。伊谷春有片刻的停顿,辛小丰会错意,迅速保证了自己不会耽误第二天的班。

……行吧,行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伊谷春听着人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恶狠狠地抽了口烟。

  

然后第二天高速公路上的小白狗就十分恼怒地回头,对着一辆黑的发亮的高尔夫啐了一口。辣鸡司机,毁我发型,断我约会。

  

  
  

I-Introduce 介绍。

辛小丰是在一个雨夜被伊谷春捡回来的。

用作“捡”似乎还有些过分,但何松看着那位长相颇为秀气的青年,稍长的黑发湿漉漉地交纵于额前,抬眸与自己对视的时候,确实有种与某种小动物对视的错觉。

伊谷春说,这就是你们以后的伙伴,辛小丰。

名为辛小丰的青年朝着大家有些腼腆地点点头。

 

 

 

L-Laughter 笑容。

笑,他在笑,张大了嘴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笑的人心里发涩,却又不禁猜测他兴许是真的快乐。

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还有好几米的垂直距离,伊谷春定是无法听到里面的人的任何声音。他甚至无法打破这些阻碍,他只能看着,攥着指骨,眼圈泛红地看着里面的那个人,浑身抑制不住地痉挛,却仍然坚持的笑容,一点一点地,消失殆尽。

那过程让伊谷春觉得自己仿佛也受着无法逃脱的酷刑,使人心慌的笑容是桎梏自己的根本,无形化为实体的呼吸成为施刑的最佳器具,频率紧跟着行刑者喘息时胸膛的大起大落,狠狠鞭笞于心口。

终了那个笑容还是无力支撑下去,单眼未阖另只眯眸共同沉入伊谷春强饰悲痛的瞳孔之中。平静许久乍起进行最后一次抽搐般的呼吸,有什么极欲表达出来的,到底是只余一声咳,然后心脏跳动仪发出有规律的响声,代表他胸腔里面的那个东西,今后再也不会跳动。

他死了。自己的下属辛小丰,还记得他深邃而清澈的眸中总是一闪而过令人难以捕捉的情绪,唯有在牵扯到他的养女时才会出现相似的,或纠缠了更多的颤动,但多数情况下波澜不惊清澈见底。伊谷春曾经试过打破他周身不时散发出来的低郁,遗憾的是他失败了,更遗憾的是这辈子是再也没机会成功了。因为他的对手死了。

辛小丰死了。

真是……不得不接受的事实。

看得过于投入,伊谷春感觉眼睛酸涩得难过,吸了吸鼻子,抬掌胡乱一抹,却被掌心干燥的茧磨得生疼。

  

 

 

S-Sunset 薄暮。

从红酒庄里走出来的时候,天还不是很黑,丝丝缕缕的晚霞射散开来,遍布天际,美得惊心。

辛小丰抱紧自己的身体,起风了。

与伊谷春对视的感觉即使在翻云覆雨后仍是清晰的要命,捎带三分屈辱七分挑衅,携被包裹于温软口腔内的快意令人食髓知味,欲罢不能。

啊……头儿。

身体上的那些被台湾设计师触碰抚摸过的地方再度开始发烫,顺着皮下极细的纤维神经攀升燎烧至大脑。

该死。

辛小丰可悲的发现,自己的身体发生了些难以言喻的变化。

就在此时。

此刻。

空旷无人的马路边。

  

  

  

   

  

 

 

——

今天翻以前的东西偶然翻出来的。

16年写的,当时用小号发过结果忘了密码(。

彼时还是个语擦人,文风很怪,现在看着很微妙,不过也算一种记忆…

给自己曾经的痴迷留点痕迹!

段老师真的很帅,希望大家都喜欢他。

评论(11)
热度(47)
  1. 共5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於谷 | Powered by LOFTER